國醫「烽火映白袍」課程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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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IEVE,年代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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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LuAng 周四 12月 23, 2010 10:36 pm

BELIEVE
兵戎一甲子,人事千萬轉


《序言 》
我們已走得太遠,遠行的動力接管我們;我們徒然地朝永恆邁進,像不能暫緩、無從申辯的刑罰。
他癡對著面前兩隻一式的瓷罐,覺得造化真是奇妙,人活著的時候四肢百骸絕難調動,死後到可以任人攪和,在不分你我。也幸好如此,父親常說:「附氣之神為魂,附形之靈為魄。」可如今氣散形消,骸骨分居兩岸,正不妨魂歸夢土,魄寄蓬瀛,四十年家國之思,就此懷諸天地,在無牽掛,倒是他自己,前不是規程,後不是來路,縱使形氣具足,魂魄相依又奈何,又奈何!
節錄自《異鄉人》遠人
本次報告是我在讀完齊邦媛老師的兩本書後的心得感想,第一本是《最後的黃埔》另一本則是《巨流河》;《最後的黃埔》是一本收錄了諸多外省籍作家的小故事,大多訴說著從抗戰結束後到內戰失利退遷台灣,大約十四個子故事;因為學生主要想了解的地方在於「抗戰之始末」與「遷台的心情」,所以齊邦媛老師《巨流河》一書便沒有再逐一導讀心得;希望透過這次的閱讀心得得以闡述心中

第一章.歌聲中的故鄉
在那個時代,初生嬰兒的死亡率據統計是百分之四十左右,我那樣的生命很像風中的一盞小油燈,母親的呵護,還有命中這些「貴人」圍成燈罩似地為它擋風,使它不致熄滅。
生命的誕生,在十九世紀初,不莫是個人力的負擔;窮苦的中國在那時,像隻剛睡醒的獅子才正要奔馳於大草原上,卻馬上被激湍的巨流給滅頂。軍閥是那個年代的領導,才剛剛推翻清朝的國民政府,不過是張草案,遠在廣州的黃埔才剛成立,疲於奔命的國父已經積勞成疾,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在變動;軍閥是那一代草莽英雄的豪壯與義氣,在東北的是直系張作霖,在南方的是國民軍政府的蔣中正,一邊是在打日本鬼子,另一頭則是在忙著興建另一個中國;留學的青年,似乎忙著告昭這個年代是他們的年代,群起的成為民主思想的愛國戰士,為創學、為戰爭、為國家、為中國千千萬萬的平民老百姓。
「吾倡大義,除賊不濟,死固分也;後有同志,請示此血道而來!」
白山高黑水長,將山兮信美,仇痛兮難忘,有子弟兮瑣尾流離,以三民主義為歸向,以任其難兮以圍其邦,校以作家,桃李成蔭,爽蔭與太液秦淮相望。學以知恥兮乃知方,為楚有士,雖三戶兮秦以亡,我來自北兮,回北方
九一八事變,日本在一夜之間佔領了瀋陽,年輕氣盛的北國青年們,兵敗亡命,浪跡天涯,從圍爐夜話到長江口,遇見了生死流離,故鄉歸不得的鄉愁,然而,一群青年的智慧熔爐,漫漫地長談,談抱負,談理想,投契相知,鑄造了青年一生的政治性格與風骨;對於那老那小的,這是晴天霹靂,剛剛揮別的那個充滿孤寂回憶的冰雪大地,成了故鄉夢,鍾愛的大地將難於重見;「挾著腦袋幹」是那個時代做事的決心,愛國軍人眼睜睜地看著東北成為一變幾乎茫然的土地,故鄉斷送在自己之手,令人何等悲憤!
我們那個年代,很少人懂得兒童心理學,我多年投身革命,出生入死,只希望你能活下來,親友都說我是很好的父親呢!
孕育下一代的決心,在兵敗如山倒的北國青年中,那是黃金的十年,卻又是日本蠶食中國的十年,但唯有生生不息才是一個國家的存亡之道,但是在顛沛流離、兵荒馬亂之際,能報效國家,又要能顧及家庭妻兒,唯一的解決之道就是盡自己所能將擁有的獻給子女,或許就是那麼沒有感情作祟,就是那樣的冰冰冷冷,那樣的無依無靠,「活著」就是值得感恩的事情。

第二章.血淚流離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裏有森林、煤礦,還有那滿商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東北的松花江上,那裏有我的同胞,還有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脫離了我的家鄉,拋離那無盡的寶藏。
流浪!流浪!整日價在關內,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夠回到我那可愛的故鄉?
哪年哪月,才能夠收回我那無盡的寶藏?
爹娘啊,爹娘啊!
什麼時候才能歡聚在一堂?

一九三七年,是中國欣欣向榮的最後半個年,首都南京市一個到處在建設的、生氣蓬勃的城市,然而來自於東北方的青年們卻忙著向老天爺求取時間,他們知道:「中國要站起來了!」,要趕在一切都太遲之前推動各種加強國力的現代化建設。
然而,七七事變的一聲砲響,隨著二十九軍的北上援助,揭開了八年抗戰的序幕,頻繁的空襲警報是夜間的奏鳴曲,大批的民眾從南京逃到漢口,從漢口逃到湘鄉,不斷往後設立據點的國軍,將四川當成最後的抗戰基地,運用渾然天成的地理環境做最後一次頑強的對決,炸毀蕪湖鐵橋和公路橋梁,只留下長江做為唯一的通道,那些淒厲的哭喊聲在許多無寐之夜震盪,在濛濛的曙色中,大部分的人來到了四川。
你的眼淚滴在她臉上,她上不了天堂。
白天,只要天晴就有日機轟炸,警報響起我們都往郊外奔跑。有幾位高中學姐大約是學校安排的,總帶著我們跑到一處的河邊,那兒有許多柳樹,五們躲在樹下,飛機從頭頂上飛過,我看到他們丟下一串串閃光的炸彈,城裡的黑煙和火光隨之而起。
人事紛東離西,有志青年獻身軍旅,為中華民國存亡而戰,為了一同逃難的家屬而戰,知識青年隨著軍隊退到後方,繼續攻學位,學習新知,盼望有一天能對國家做出更好的建樹。長江口就像巨流河一般,成為了一個夢中的故鄉,那裏早已是日軍佔領的地盤,那曾經是中國的傳統,在日軍的旗幟下飄揚。就像鄭佩高所言「我們的國家至此地步,上成何國家,此仇恨不報,能算作男子漢大丈夫否?能稱為中華兒女炎黃子孫否?」


第三章.中國不亡,有我
他晚年在回憶當時,「悲憤填胸,深受刺激!念國家積弱至此,苟不自強,奚以圖存?而自強之道端在教育。」他怒億當年,「士兵上身穿一坎肩,前面寫一『兵』字,背後寫『勇』字,衣服非大必小,不稱體,面黃肌瘦,精神萎靡,手持大刀,腰懷一槍(菸槍,抽鴉片用)」慢吞吞地走出來,將黃龍旗降下。旋英軍整隊出,步伐整齊,精神奕奕,相形之下,勝敗可知。」
國之將亡,是時代該造出英雄了!南開中學,西南聯合大學,兩所高等教育學堂,一間專門教育國中高中生,另一間則是為了教育出獨當一面的中國人;一位教育領航人,用的是激情,撒的是熱血,心中想的是國家,看到那些孩子,想到的是這些孩子都是父母託給他的,必須好好照顧,一生奮鬥的心血,一言一行都使得當初開南中學的學生深深記得,在各自的領域傳校長-張柏苓先生,一種因憤填膺、愾氣萬分的千鈞之勢表露無遺,何謂愛國?僅此一句
「中國不亡,有我!」
南開給我們的這種「敲打的教育」,深深影響我們。在戰火延燒的歲月,師長們聯手守護這一方學習的淨土,堅毅、勤勉,把我們從稚氣孩童拉拔成懂事少年,在惡劣的環境裡端正地成長,就像張伯苓校長說過:「你不帶校徽出去,也要讓人看出來你是開南的。」
他的聲音像小鋼砲,用天津話說我們「野得沒有救了」,怎麼會用這麼溫暖的「淘氣包」形象記憶我們呢?
「梅林朝曦,西持暮靄,……而今一九三四春風遠,別日母校何日重歸來……」
「數載弦歌輟誦聲,紛飛勞燕漫飄零……破浪成風勉自今。」
「如此悲傷,如此愉悅,如此獨特。」—覃子豪<金S色面具>
學校樹人,培植出新的下一代,塑造出健全的人格;我們都會記得我們的母校,不論是國小國中到高中甚至是大學都有著對我們深遠的影響,不論是我們對課業的精進,抑或是對五育養成的苛求,一向講求多元文化是時代下的背景,雖然說現今的指導方針有些偏頗,但卻扎扎實實造就了諸多的無名英雄,就像一個小螺絲釘,可以對整個大環境貢獻一己之力,就像美國知名總統甘迺迪所言:
"Ask not what your country can do for you; ask what you can do for your country."
「不要問國家為你們做些什麼;要問你們能為國家做些什麼!」
簡單的一句話,卻喚起整個美國的意志,一個人的力量雖小,卻有它的能量,然而重點僅僅在能否喚起這些能量來做事!
我們心中燃燒著對日本的痛恨,這樣的心情,是我歲月中切實地體驗,很難有心中抹滅;長長的八年,在自己的國土上流離,沒有安全感,連藍天也是暴力的,怎能忘懷?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城我們新的長城,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每個人被迫著發出最後的吼聲!
烽火映山河,山河照古道;一段日子過去了,當初高三的學生如今也要踏進知識的殿堂:大學,可惜,一整個熱情是被戰火所點燃,一身的激情是轟炸的餘溫,是欣慰也是悲哀,是絕望也是契機,就像一個破碎的大舞台,上面的演員都累了、傷了、死了,而台下的觀眾已經忍無可忍,就待這個時機,開戰時的國中生已然成長為社會新人,擁有著新一代中國人的因憤填膺、愾然正氣,一生命運似已天訂,終其一生,人生、真理似乎都是那個時代的年輕人的嚮往。
在迷戀於國家、神馳於抗日之於,對政治除了抗日愛國之外幾乎是「無知」的那些青年,原來另一場風暴已在醞釀了!——國共內戰。
有一封信,他告訴我:前天升空作戰搜索敵跡,正前方雲縫中,突然出現一架漆了紅太陽的飛機!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駕駛艙裡那人的臉,一臉驚恐。他來不及多想,只知若不先開槍,自己就死定了!回防至今,他忘不了那墜下飛機中飛行員的臉。
我不僅十分想家,也十分惦念送我《聖經》的人,他正日夜在空中逐敵作戰……。世界上大約卻有些緣分,使你在第一次相遇即敢於傾訴心中最深的感覺。同樣的淺藍的航空信箋,多了一種新的,濃密又壓抑的牽掛,不言相思,卻盡是相思。
來自雲端的一封信,是那個時代生存的象徵,或許在彼方收到信的時候,寄信人以歿亡,但是終究代表他曾經的遺意,那樣誠摯、純潔地訴說大江南北的訊息,而在此彼方一來一往中,就如同兩條永不能交會的平行線。來自雲端的另一頭,是好哥們、是情人、是家人,在機關槍與高射炮火網中作生死搏鬥;兩人的共通點就只有那全中國的共同目標:用一切力量趕走日本人!
雲端的一頭是十餘歲就獻身軍旅的青年,另一端則是稚氣剛蛻、志氣難生的大學女生;一邊在中國最艱困的時候,飛上梢頭,另一邊則是文藝青年,一次又一次的紀錄下先寫歷史,一遍又一遍劃下傳奇,屬於中國的傳奇! 

第四章.大江匯流之處
Alas! the fowls of Heaven have wings,(天上的鳥兒有翅膀)
And blasts of Heaven will aid their flight;
They mount, how short a voyage brings
The wanderers back to their delight!
Chains tie us down by land and sea;(鏈緊我們的是大地和海洋)
And wishes, vain as mine, may be
All that is left to comfort thee.
……
Beyond participation lie
My troubles, and beyond relief:
If any chance to heave a sigh(若有人為我嘆息)
They pity me, and not my grief.(他們憐憫的是我,不是我的悲苦)
Then come to me, my Son, or send
Some tidings that my woes may end;
I have no other earthly friend.
William Wordsworth《The Affliction of Margaret》
“Boundless and bare, The lone and level sand, stretch far away.”
(寂寞與荒涼,無邊地伸向遠方的黃沙)
長江、黃河、瀾滄江三條大江大河,中國的三條命脈,如今已經被日本逼到命脈的源頭:四川、青海,遠在太平洋的戰事已然不同,英美盟軍已漸占上風,轉守為攻,逐一收復菲律賓、登陸硫磺島,以島包圍島的血戰開始。但國內的戰線卻令人擔憂,整個沿海已升起大東亞共榮圈的血紅太陽旗,全國知識青年呼應蔣委員長「十萬青年十萬軍」的徵招,二十萬軍隊頓時而生,但是一方面,陸軍依然是被壓著打,邊打邊退,邊打邊燒,燒片了一切日軍可掠奪的資源,是謂「焦土政策」,而且,國勢動盪的地方,盜匪群起,治安延宕,群眾人心惶惶;擔心,無可避免,結局,大家已經等太久太久了!《西風頌》:
“If Winter comes, can Soring be far behind?”(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
對於結局的破曉大家都已經緩緩地可以看到,雖然故國夢土依然遙不可及,但時代已經不像五年前那樣,中國也是可以反擊的,日本自從1895年以來的無敵傳說也是會被打破的。

“O World! O Life! O Time!”(啊,世界!啊,人生!啊,光陰!)
“I die! I faint! I fail!”(我死了!我昏了!我敗了!)
“Vini, vidi, vici”

沒有內在的平靜,沒有外在的寧謐;那些菊花與劍的入侵者在美國開始以巨型轟炸機開始攻擊日本本島以後,開始有些變化,自從侵占東北以來,他們已征服別人為榮,洋洋自得地自信著,他們家鄉的櫻花秋葉永遠燦爛,卻驅趕別的民族輾轉溝壑,長年流離;而現在,千百顆炸彈落地,在他們的家前,房屋的倒塌與焚燒,地面土石崩濺;死亡在日光明月的晴空下盤旋,無處可以躲藏;那些曾經驕縱輕狂、恣意妄為的男人,已經無法保衛他們家鄉的女人,那些梳著整齊的高髻、在大朵大朵花和服上還拴著更花的腰帶、拴著高蹺木屐的女人,就像那中國無依無靠死無他方的人民一樣;天空,是死亡的信使,而死亡,是公平的宣言!

「現在各大學都有『讀書會』,是共產黨吸收知識分子的外圍組織,如今為了全民抗日,國共合作,所有社團都公開活動,吾兒生性單純,既對現有功課有很大興趣,應儘量利用武大有名的圖書館多讀相關書籍,不必參加任何政治活動。國內局勢仍在低潮,前線國軍真可說是在浴血守土。」
前進的讀書會,這也是共產勢力崛起的前兆;學生總是最好利用的武器,打著國家棟樑的未來主人翁,讓長一輩的人不知道是該擋還是該讓,又討厭他們目無尊長的態度,卻又不得不欣賞他們得天獨厚的新思維;然而,這也是政治令人發寒的起點,同學們可以因為政治的操弄而盲目追從政黨領袖,政治的可怕與謊言對於大多數人都還充斥著革命與愛國、有情有義、最忌諱翻臉無情出賣朋友,像是把銀色子彈,死不了,卻又血流成河。
你收到此信時,我已經死了。八年前和我一起考上航校的七個人都走了。三天前,最後的好友晚上沒有回航,我知道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我這些年只會升空作戰,全神貫注天上地下的生死存亡;而她每日在讀書之間,正朝向我祝福的光明之路去。
很羨慕你在天空,覺得離上帝比較近,因為藍天白雲間,沒有「死亡的幽谷」。
一位兄長的逝去,一種自幼仰慕的情懷也到了終點,諷刺的是,伴隨的英雄的死亡、總統的逝世,戰爭,結束了。
在主寶座之前穿白衣的人是從大患難中出來的……
因為寶座中的羔羊必牧養他們,領他們到生命水的泉源,上帝也必擦去他們一切的眼淚〈啟示錄〉
A grief without a pang, void, dark, and drear,
A stifled, drowsy, unimpassioned grief,
Which finds no natural outlet, no relief,
In word or sigh, or tear-
(沒有悲痛的哀傷,是空虛幽暗而沉悶的,這種窒息,呆滯,又不具激動的哀傷,既找不到自然宣洩途徑,也無從得到慰藉,不管在言詞,嘆息甚至或是眼淚中----)
戰後,敗戰國回家,戰勝國也是回家;死去的人在雙方的心中是平等的,人人都有失去親人,仁人的經歷戰火,喪失的親人不是死在自己眼前的,而是一罈骨灰,或是裝著遺物的袋子,那曾經跟著你一起笑,在悲傷時鼓勵你的人,在犯錯時責罵你的人,如今都「塵歸塵,土歸土」沒有一絲殘渣,至少他們在這個世界的存在已經消失,只在心靈的層面,爾偶出來打打照面;勝利,一切都是虛無的,擺脫了空中的死亡幽谷,卻陷入生命的幽谷,活著的人,真的要繼續活下去嗎?死的人,真的就比較輕鬆了嗎?而一股「前進」的暗流就快要衝到檯面上。抗戰的勝利,是中國八年血淚堅持奮戰得來,但由於原子彈而驟然來臨,使政府措手不及,「勝利」二字所帶來的期待未能立即實現,前線後方共患難的日子一去不返。自華北開始,共產黨在戰線後方,以土共和農民宣傳的力量急速擴張,對不滿現況、充滿改革熱情的知識份子具有強烈的滲透與說服魅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國共內戰在所難免。
期待多年,生死掙扎得來的勝利,卻連半年的快樂都還沒享受到!

第五章.老去空餘渡海心
「爸要去香港探親。」
「會大陸上出來的……親戚。」
其實,父親在大陸上還另外有太太和女兒的事,從小我們就隱隱約約的知道,木欽也並不在意,有時候還在我們面前跟父親當玩笑話說。
「幾天?只去幾天我也不要!我不承認!他要去,就離婚,離了婚我就隨便他!」
「不准……不准也是要去!」
三天後,我陪同父親飛香港。沒有人來送飛機。
「走啦!」
「吃一點吧!不吃怎麼行?」
「不吃!」
「反正要見面,在要他們出來就是了。」
「已經說了,她不會再出來,年紀大囉。」
「爸……你……以前不喜歡大媽的,怎麼……」
「嗯!事一直對不起她……所以,一定要見見的。」
再者,我也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走出機場大廈,遠遠看見兒子圍著他爺爺、奶奶和媽媽,又跳又叫的圍著圈圈玩耍。秋天午後的太陽亮了一地,十分十分耀眼。
如今,最沉重,徬徨的聲音,不是來自老兵自己,而來自老兵的下一代。他們生在偏安的年代,其實沒有經過戰亂。或許正因如此,他們的成長經驗見證了「老兵不死」的最大反諷。期日的聖戰一點點的馴化了,不可動搖的主義動搖了。當島上新血統論興起,「與台灣共存亡」成了時髦口號時,他們要驚覺,父兄為了台灣存亡付出的一切,反而成為原罪起源。老兵是一群意外的,最後的「最後的黃埔」,離散紀事的焚祭人。不是任何英雄主義的描寫,敗軍之師,何可言勇?一張張古銅色的容顏,現在卻讓我們反思,一個時代數十萬軍人的命運如何曾與一座島嶼的命運,相互消長。
L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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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世清教官 周四 12月 23, 2010 11:00 pm

santa
LuAng同學:
Good j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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